网友问:“花968元,就为坐近点看面具是什么做的?”这句话在网上传开时,网红“旺仔小乔”的蒙面演唱会已经不止是条娱乐新闻,它照出了中国音乐圈里一些很不对劲的地方。
这场票价比得上明星邓紫棋、张杰的演唱会。但面具盖住的脸,背后藏着的,是如今网红时代音乐空荡荡、粉丝被利用的真实问题。
“旺仔小乔”在网上有2300万粉丝。她想靠“探寻者”演唱会,从网红变成真正唱歌的人。但这个蒙面演出,看起来新鲜,其实是个精明的生意。票价从268元到968元,和明星演唱会一样贵。
但仔细看节目单,问题就出来了:28首歌,只有7首是自己写的;剩下15首翻唱的里面,还有8首没拿到合法许可。这种“翻唱+不露脸”的组合,说到底就是用粉丝的喜欢多赚钱。面具能遮住可能唱得不好,翻唱省掉了自己创作的本钱,高价票就能轻松赚粉丝的钱。
更有意思的是主办方“华纳音乐”的回答。他们忙着说:“我们有文化部门全程录音录像”、“检查音轨,保证不是假唱”。越是强调这些,越让人觉得不放心。什么时候技术成了证明唱没唱假的道具?政府的监督反而成了广告?演唱会上最该有的真实感,没了。就像网友问的:“连唱歌的人张嘴都看不见,这跟在家听CD唱片有啥两样?”
旺仔小乔出事,不是头一回。她早就留下话柄。2022年,她翻唱鞠婧祎的《恋爱告急》,没说原唱是谁。被人家公司警告了,就轻飘飘一句“翻篇吧”,显得很傲慢。更早前她参加唱歌节目《歌声的翅膀》,是露着脸唱的《小白杨》。
现在她却说怕人看脸,不肯露面。这种矛盾,显得她的人设撑不住了。讽刺的是,她说“露脸是明星靠脸吃饭才干的”,但跟别的明星合影时,她又主动露脸了。网友骂她“双标”。
要开演唱会的消息一出,她的形象塌得更狠:4天丢了快90万粉丝,从2344.8万掉到2253.2万,平均一天跑20多万粉。粉丝跑掉的根本,是大家看腻了“蒙着脸”这套了。神秘感一过去,音乐里空空的,只留下怎么赚更多钱的想法,再忠实的粉丝也会走开。
旺仔小乔这事,是整个靠网络走红的歌手们困境的缩影。有数字说,2024年中国网红开的演唱会市场有120亿那么多。但真自己写的歌还不到30%,大部分歌都差不多。这种“爱翻唱”的病,在网红何秋亊、黄誉博身上同样常见。他们想用粉丝多代替创作不行,结果掉进“翻唱 – 惹麻烦 – 粉丝跑光”的坏循环。
跟外国的例子比,更显出我们这边的问题。欧美歌手Sia也用假发挡脸,但人家演唱会有真本事,跳舞一流,歌都自己写,观众认。挪威电子音乐人Alan Walker也用虚拟形象演出,但那融合了新技术和音乐。回头看看我们这边,蒙面演出常变成遮丑布,盖住没实力的现实。这种表面新鲜、内里不行的分裂,显出整个圈子只想快赚钱的浮躁。
法律上也有漏洞。《营业性演出管理条例》没规定歌手必须露脸,这让蒙面演出钻了空子。律师提醒:如果面具挡着根本认不出是谁唱,万一有人替唱,那等于骗人。更麻烦的是,网上冒出来“旺仔大乔”、“旺仔老乔”这种高仿账号,又惹出新纠纷。
这次争吵里,粉丝们也分成两边。一部分粉丝觉得小乔代表了自己的青春,愿意为这份感觉花钱;另一部分粉丝觉得被骗了,吵着要退钱。这分两边的背后,是粉丝把偶像当成了另一个自己。偶像做的事跟粉丝想的不一样时,粉丝就觉得乱,矛盾了。
但一些粉丝的包容心,可能害了这个圈子。演唱会的消息出来,在卖票网站显示“想看”的人数超4.6万,排在上海市演唱会前三位。268和468的票很快卖光。这种不正常的市场反应,让更多网红觉得“翻唱+贵价票”的路能走通。音乐评论家说得很对:“粉丝用钱投票支持不好的东西,最后整个音乐圈都得跟着倒霉。”
要解决这个问题,得靠好几边一起使劲儿。唱歌的人要明白:光靠翻唱别人不行。旺仔小乔如果能在8月9日的演出上,拿出自己写的好歌,真真实实地唱给大家看,也许还能扳回一局。
整个行业也得定规矩。需要建立更好的内容审查,把“歌是不是你自己写的”、“唱得好不好”当作重要标准,不能只看粉丝多不多。
法律那方面更要填上漏洞。应该在《营业性演出管理条例》里加一条:演出人藏着脸的,必须用技术手段验证真是本人在唱。对翻唱别人的歌,也要管得更严。卖票的平台该出手打击假账号。
看演唱会的人,最关键的是冷静花钱。买票前看清内容,别跟风。要是遇到假唱、替唱的事,法律就在那儿,该告就得告。网友说得好:“新鲜花样我们可以接受,但骗人,不行。”
这场闹哄哄的蒙面演唱会,总会成为过去。它提醒所有人:再新鲜的花招,也要好内容打底;赚钱再要紧,也不能骗观众信任。音乐的本质是真声音、真才华。
粉丝的爱,也该落在作品上。等大家只看真本事那天,音乐圈才能真正好起来。这需要唱歌的人下苦功,行业管好自己,更需要我们每一个人掏钱时,多想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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